“这是法制社会,你想玩黑的?”白薇薇冷冷一笑。
“我不想玩黑的,但我也不能平白无故让人黑。你跟我走一趟,我们守法,就一起守。”秦小鱼说完进了一号楼。
她再下来时,手里多了一份地契,那是周行转让给她的。
“好,我就陪你玩玩,反正不差这一会儿。”白薇薇也转身去开车。
“这是怎么了?我们要搬家吗?能住哪儿啊?家都没有了!”含含奶奶像个毛兔子,炸了毛儿,乱窜乱叫,只是没人理她。
秦小鱼的车刚到门口,见三舅骑着二八自行车飞奔过来,知道是前面工地也出事了。白薇薇弄的是煤厂的整块地,怕是工地也受连累了。
三舅跑得气喘嘘嘘,这北方夏天短,现在正是施工好时间,过些天到雨季又麻烦了,还养着几百人的工程队,停工一天损失就大了。
“小鱼,来人把工地给封了,说我们非法侵占,这怎么回事?”
“三舅你上车,出了点事儿,我们去规化局。”秦小鱼简单说了一下情况。
三舅的汗冒下来,他已经把全部身家都押进去了,这要是出问题了,可就是大事儿。
白薇薇出马,规化局是局长亲自接待。
“庄局长,你看一眼,这个地契是合法的吗?”白薇薇先发制人,把地契影印件拍到桌上。
“这一批地契,我记得。去年年底重新规划时批下来的,当然是合法的,有问题吗?”
“那我这份呢?”秦小鱼把她的地契脱出来,放在桌上。
“你这个,问题大了。”规划局局长站起身,走到卷宗柜前,找了半天,拿出一个文件夹。
“你看一下这个。”规划局局长见秦小鱼和市长夫人一起进的门,也不知是什么来头,还是很客气和耐心的。
秦小鱼打开卷宗,发现煤厂这块地,历史十分复杂。
这还真是说来话长,最开始城市开发时,只有三个区,地盘也不大,现在煤厂这些地方,都是郊区,不算城市户口。土地也算是耕地。
后来城市一直扩张,每年都要批一部分新占土地。正好煤厂需要扩张,就把这块地变成了工业用地。
因为露天煤厂污染一直很大,被下令整改多少次,都没有什么好办法。再加上这边的铁道线运输不方便,徒增运运输成本。通过的道口多,容易发生交通事故等原因,干脆就把煤厂给迁到南货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