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尧看着眼前的镯子。

    除了第一天奶奶硬要林之乔戴上之外,这女人再没有戴过第二次。

    现在才发现奶奶走了,她就迫不及待的将镯子拿出来退货。

    这姿态,好像生怕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似的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个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姑娘,和邵晨相处起来却没有任何隔阂,他们一起工作一起出差,有了意外一起共渡难关,甚至连房间都是一起的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谢景尧感觉拿着镯子满是小心的林之乔,也变得刺目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林之乔。”他冷着声音,“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避嫌?”

    “嗯?”林之乔完全不懂谢景尧的话题为什么会延伸到这个方面。

    她将镯子还回去不就是在避嫌了吗?

    见她还在装傻,谢景尧更气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两天和邵晨住在一起,就没想过自己是什么身份吗?你是谢太太!你顶着我妻子的名头,就该尽到应有的义务!”

    林之乔被他这番话说的心头火起,“我和邵律是出差工作,之前跟你说过。被泥石流困在山上是意外,谁都没料到。你还想要我怎么避嫌?”

    还尽到应有的义务,这话听起来也未免太搞笑了。这是什么封建社会吗?和丈夫之外的男人见个面就要浸猪笼不成?

    “更何况。”林之乔冷声,“我和你之间的婚姻,不过是各取所需,我们是假夫妻,我不认为我有什么义务,也不认为你可以要求我!”

    婚姻不过各取所需。

    我们是假夫妻。

    谢景尧知道,林之乔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这场假结婚,还是他主动提起,看中的就是林之乔足够冷静,不会对他动心。

    可现在林之乔的冷静,却让他觉得刺眼又刺耳,心头火起但又不知如何发泄。

    最终他也只是深深看了林之乔一眼,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