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了衣服,到浴室洗澡。
晏惊寒对于时间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,分分秒秒像是框架,把他牢牢锁在里面,按照时间程序,按部就班的完成计划中的每一件事。
这里的钥匙他给过聂月,可三年聂月好像并没有住在这,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,有佣人每天过来打扫,干净是干净,就是没有什么烟火气。
晏惊寒洗完澡之后到厨房转了一圈。
——完全没有下过厨的痕迹,更别提什么“一桌丰盛的菜肴”。
他轻叹一口气,真不知道怎么有的人能把谎话说得那么自然。
晏惊寒到满墙书架那边抽了本《数学中的哲学思维》,躺在床上看书睡觉。
清晨五点,晏惊寒准时醒来。
他起床打开先窗子通了会儿风,在芦荟的叶子上喷了点水。
做了简单的拉伸,到跑步机上跑了半小时步,跑出一身汗之后到浴室冲澡。
下楼的时候神清气爽。
晏惊寒往厨房走,经过沙发的时候,一个黑影蓦地动了一下。
吓晏惊寒一跳,他定睛一看,竟是聂月窝在沙发上,睡的正香。
晏惊寒倒了杯温水,慢吞吞的喝。
天还没完全亮,客厅拉着厚厚的窗帘,一片安静,只有厨房漫着柔黄色的光,朦朦胧胧似皓月当空。
聂月睡得很安静,五官沉下来,睫毛又黑又长,像有蝶栖息在她的眼睛上,眼下一颗小小泪痣,安静着,没有白天时的狡黠。
甚至……
有点乖。
“看够了吗?”
聂月偏了偏头,没有睁眼,对着晏惊寒的方向忽然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