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桉回家的时候宋恩河对他怨念很大,因为宋桉看起来不太喜欢他。但一起相处了两天,宋恩河的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。
一开始他想着宋桉不喜欢他那真的是宋桉的损失,毕竟他……他会弹琴!
可后来——三哥不喜欢我,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好!
毕竟他的三哥面冷心热嘴硬心软,嘴上从来不说,但对他总是很温柔体贴。不仅会在他练琴到很晚的时候给他送自己煲的汤,还会很隐晦的夸奖他穿的衣服好看,用的香水适合他,琴声很好听,让他每天都有好心情不说,还将带来宋家的自己种的绣球放在了他琴架旁边的矮凳上。
很温柔的蓝色,养花的容器还是宋桉自己亲手做的,让宋恩河每次看见都心情很好。
虽然宋桉说只是房间里没地放了,可宋恩河不相信,这分明就是他三哥体贴的证据,不过他三哥真是嘴太硬了。
唯一的遗憾是那盆绣球刚放在那里两天,门房的狗便溜进来,不小心将花盆打碎了。
虽然二哥立马将那只狗送走了,可宋恩河还是只有将绣球换个花盆,碎掉的陶片被他收捡起来清洗干净,碍于时间问题,修复工作暂时还不能提上日程。
当然了,说了这么多,最重要的宋恩河还想强调一下,他三哥真的长得好看的不得了。
最后强调一下,他真的不是颜狗,是宋桉长得太好看了。
每天他练琴的时候,宋桉就在旁边看书。谱子已经烂熟于心,宋恩河十指在琴键上翩飞,视线就从琴架之中穿越过去,落在了宋桉过于精致的侧脸上。
他三哥真的好看到让人心情很好。
不过我可不是颜狗,我只是像每一个人一样,喜欢欣赏美罢了。
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了一句,宋恩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一曲结束后顺势停手,“三哥,饭点了,我们下去吧!”
宋桉合上书,转头便从琴架的缝隙中对上了宋恩河的视线。而对方如同以往一样,瞧着他的时候,眸子都亮晶晶的。
宋桉放下书起身,下楼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往后缀了些,没有选择和宋恩河并肩。他眼睑耷拉着,瞧着宋恩河下楼时轻快的步伐,几乎要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高兴了。
这个疑问只很短的一瞬,很快他又自发得出结论,毕竟是被那两只饿狼看守着的小白花。
什么都不懂,从出生起便诸事顺利,才在这种糟糕家庭也被养成了个天真烂漫的性子。
真可怜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