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主动带着夏藜和孙淳两人往寨子里走。
天色接近黄昏,太阳落到了西方的地平线,西边天空铺满云霞,远远望去橙红一片,泛着金黄色的光芒,整个西边天空被瞬间变成绚烂的红海,留给人一片绚丽的想象。
“福伯,这是我给寨子里中暑的病人配的汤剂,你能带着我们去看看他们吗?我想亲自把汤剂发到他们手里。”夏藜随着福伯一路走到了寨子内的佛堂前,和他说道。
“夫人,您随老福这边走。”福伯带着夏藜穿过佛堂,来到了佛堂后面的一间屋子,房间四周的窗户全部大开,窗户外面种满了参天的树木,树下是遍地的花草,树木外围是从山上流下来形成的湖泊,潺潺的流水声清晰的响彻在耳畔,湿润的水汽和凉风顺着窗口吹了进来,令人心旷神怡。
屋子里铺上了一层席子,十几个中暑的人,分男女两排,齐齐躺在了地上,目前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。
“福伯,他们现在怎么样了?”夏藜担忧的蹲在了地上,摸了摸一个昏迷的女孩子,问着福伯。
“回夫人,中暑的人从两天前就陆续被送到了这里,这间屋子是整个寨子里最适合生病的人休养身体的好地方,病人面色目前恢复了红润,却依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,我们前两日来不及下山去请大夫,只能临时找一些药草给他们服用。”
“什么?临时找药草?你们找的什么药草?”夏藜一听福伯的话,心中陡然升起了警铃,开始一个个仔细检查这些依然没有醒过来的中暑的人的身子。
“福伯,没有大夫为何不及时上报给公子和夫人,你这样做,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,这可是十多条人命!”雷恪从角落里站了出来,斥责着福伯。
“这,都是老奴老糊涂了,老奴向公子和夫人请罪,老奴还打算明日带着夫人给的十两银子去下山请大夫!”福伯被雷恪的话给吓到了,刚刚夏藜的样子已经让福伯提心吊胆,如今直接双腿发软的跪在了地上,对着孙淳不断的磕头请罪。
“福伯,快去找人将我带来的篮子内的汤剂拿去熬成十几份汤剂,汤剂热好之后,赶快给这十几个人服用。”
夏藜心急如焚,没工夫听福伯的请罪忏悔,催着他去熬药。
“好,好,老奴这就去准备!”福伯跪在地上,愣了一秒之后,快速的站了起来,颤抖的接过了孙淳递过来的篮子,跑去找人熬药去了。
“相公,你也找人帮忙打几盆子凉水过来,多准备几条干净的毛巾,我要给中暑的病人降温。”夏藜扶着身边的病人,面上汗如雨下。
“雷恪,如霜,你们快去找人准备。”孙淳看向身边的两个贴身护卫,冷静吩咐。
“是,公子。”雷恪和如霜两个人立刻找人准备凉水和毛巾。
“娘子,我来帮你。”孙淳走到了夏藜身边,和她一起,将躺在地上的病人细心地拖着靠在了墙壁上。
“嗯。”夏藜点点头,来到了孙淳的身边,两个人合力将人一个个拖到了墙壁旁边靠着。
不到半个时辰,福伯就让人熬好了汤剂,晾了一会,便将熬好的十几份汤剂装在了碗里,随后一碗碗的在寨子里其他人的帮助下,灌倒了这些中暑的人的嘴里。
夏藜蹲在地上,拧干了手中毛巾的水分,给昏倒的女人擦脸,她叠好毛巾绕在手背上,顺着女人的脸一下一下的擦着,女人脸上充满了泥巴和汗渍,衣服也皱皱巴巴的,看上去十分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