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寿目光深沉起来，沉默了一会儿，最终还是露出了残忍的表情：“按照既定的计划去做。”随后，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。
“遵命。”牟斌闻言，连忙躬身答应。
和这里的悲伤气氛不同，另一处，则是欢声笑语不断。
这里自然是秦惠之和楚王朱祁莨的府邸。
最近朱寿这里的风波不断，先是中山王朱建云造反，而后向巍然遭遇杀害，凉州卫反叛，再加上‘玄阴院事件’，更别说，还有一个让人头疼的何忠诚。
秦惠之和朱祁莨两人，最近那是暗地里笑得合不拢嘴。
两人只是静静的等待，只要朱寿在这些事情当中，走错一步，那么他们的机会就来了。
………
此时此刻，京师西门外二里处的送别亭下，正有两个人在交谈着什么。
这两个人，正是从宁夏府前来京师的马家主事马宇寰和他的孙子马浩言。
马宇寰看向马浩言，脸上很是不舍：“孙儿啊，真是让你受委屈了，留守在这京师之内，名为楚王的助力，实际上，你是他的人质啊。”
相对于满脸苦楚担忧的马宇寰，马浩言则是一脸轻松，笑着安慰：“爷爷，你不用担心孙儿，只要您好好的，马家就会好好的，相对应的，孙儿的生命就不会有任何威胁，相反，楚王还有竭尽所能保护我的安全，因为没有了我，他想要和马家联合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看到马浩言的表情，马宇寰一阵欣慰，眼前的这个孙子，不愧是马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，智谋和隐忍都远远在马家人之上。
“话虽然如此。”马宇寰还是有些担忧：“这些天在楚王府做客，爷爷我算是看明白了，这个楚王表面上人畜无害，但是他言语之间，无不在说明着，他是一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毒之人，你和他相处，可是要处处小心啊，因为弄不好，就会被他给骗了。”
“爷爷说得对。”马浩言连连点头，随后，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之色：“他楚王是能人，不过您的孙儿也不差，想要骗我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马宇寰一脸赞许地点头，随后看了看左右，发现没有什么人，这才压低声音开口：“浩言啊，你放心，爷爷回去之后，就按照楚王的要求，在宁夏府之内，默默联合其他家族，开始行动，争取早日控制宁夏府，那样一来，也可让你在京师的地位更加稳固。”
“好。”马浩言连连点头。
最终，两人正事说完，又说了几句闲话，马宇寰毕竟年纪大了，和自己的孙子分别，不免落下泪来。
可是马宇寰不知道的，此次一别，却是两人的诀别，以后他再也见不到马浩言了。
马宇寰坐上了马车，在一群家奴的保护之下，一路往西，朝向宁夏府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