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振东坏笑的指了一下心口,挑眉,“也不知道是谁哟,刚刚……”望着他心口那一滩可疑的水渍,毓芳脸都红了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一看见萧振东,那崩溃的情绪,一下子就兜不住了。本来、本来她也没打算哭的。多丢人了。眼看萧振东要旧事重提,当即凶巴巴的凑过去,一把捂住了他的嘴,“不许说!”小姑娘的手,跟糙老爷们儿的手,压根就不是一个物种。贴在嘴上,软绵绵的。萧振东真是克制又克制,这才没伸舌头舔一口。趁着毓芳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,萧振东找准了位置,咔吧一声,崴错位的脚踝,立马正了。“啊!”毓芳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,“你干嘛?好疼。”“你再活动一下试试。”毓芳茫然的动了一下脚,惊喜的,“我能动了?”“能了,就是得卧床好好养着。”“嗯嗯嗯,”毓芳喜极而泣,“谢谢你,萧振东。”“光说谢多没意思,你把恩情记住了,等以后,我肯定要讨回来的。”望着萧振东一本正经的样子,毓芳忙不迭点头,“我、我知道的。”“咕~”静寂的夜,这一声肚子叫,很明显。毓芳脸炸红,萧振东唇畔的笑意根本压不住,只是顾忌到小姑娘爱面子,他没挑明。只是伸手给了紫貂一个脑瓜崩。“看给这小玩意儿饿的。”紫貂:“?”唧唧唧!小小的身板子,背不动这么大的黑锅!毓芳支支吾吾,半天没吭哧出来什么。别说是毓芳饿了一天,他自己也没好好吃饭,“走,我带你下山。”萧振东起身,毓芳还坐着,“我脚还是疼。”她抽了抽鼻子,“现在走不动,我、我在这儿等你,你去叫我爹娘。”虽然很害怕,但毓芳觉着自己还能克服。“等什么啊,”萧振东简单归置了一下地上的东西,随口道:“这山里老猫子可多了,到时候,把我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拖走,老子不亏大了?!”毓芳小小声,“你不要脸,谁是你媳妇。”“看了,抱了,也摸了,你不当我媳妇?怎么,你耍流氓?”萧振东那叫一个义正词严,“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,都是耍流氓!”没等毓芳说什么,萧振东已经把东西归置好了。黄羊扔背篓里,紫貂放在左边肩膀上,奶狗个头稍微有点大,萧振东把它盖在头上了,然后掐着毓芳的咯吱窝一个使劲儿。毓芳都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天旋地转,回过神,她已经坐在了萧振东右侧的肩膀上了。“啊~”她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的扒拉着萧振东的头,最后精准的揪住了他的耳朵。萧振东:“……”啧。别揪耳朵啊。抓着毓芳的小手,“别揪耳朵,抓我衣裳。”海拔一下子蹿高了一米多,毓芳欲哭无泪,“我害怕。”“没事儿,稳当着呢。”萧振东还特恶劣的原地颠了两下,吓得毓芳花容失色。夜色深了,走这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。眼看着到了家门口,毓芳心如擂鼓,抓着萧振东的衣裳,闷声闷气的,“我要下去。”“别逗了,你那脚怎么下地走?”毓芳解释道:“我早上跑出去,不见了一整天,爹娘肯定担心坏了,这时候,保不齐正在找我呢。”说着说着,她也后悔了。早知道就不发脾气了。萧振东笑着,“这时候想起来了?以后可别这样,得亏是遇见我了,不然,你换个东西试试!”虽然高兴小媳妇自投罗网,但,该教育的,还是得教育。不然这家伙整的,结了婚,他上山光顾着担心山下的动静可不行。毓芳咬着唇不吭声。萧振东扛着她往家走,“山里危险着呢,不单单是有老虎、豹子,还有熊瞎子,专喜欢吃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。”“少骗我,”毓芳抬手捶了一下萧振东,“我又不是小孩。”“还不小孩,”萧振东吐槽,“谁家一吵架就往外头跑,还往山上跑,咋不给你能耐死?记住了,家就是你的战场,气死都不能走,知道吗?谁走,谁就输了。”被训了,毓芳也说不过,嗫喏着应下,“我知道了,以后不这么办了。你把我放下来,回头让我爹娘看见了……”身后。幽幽一声,“要是看见了,该怎么样?”萧振东心下笑开了花,面上一脸震惊,扛着毓芳扭身,正对上面无表情的毓庆。以及……身后一串子亲朋。众人:“……”怎么说呢,现在心情挺复杂的。好消息,离家出走的姑娘找到了。坏消息,姑娘好像被猪拱了。萧振东没打怵,一笑,“要是看见了,那我就只能负责了。”他扛着毓芳,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假辞色的淡定,“毓叔,我们昨天见过的。”“知道,”毓庆咬着牙,深吸一口气,“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,回家吧。”毓母看着毓芳,忙招手,“你还愣着干嘛?下来啊!”“婶子,芳芳脚崴了,我刚把骨头给正回来,但是现在还下不了地。”毓庆闷声道:“那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