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军使陈志忠这才缓缓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现在闹成这个样子,一切罪责都应该卢远驹承担。”

    “燕王薨了,这甘州军大都督卢远驹野心勃勃地想要夺取兵权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及时发现了卢远驹的阴谋,这才避免大军兵权落入卢远驹的手中。”

    陈志忠对赵琦和童文道:“我们当向陛下禀明,以避免有人恶人先告状,扰乱圣听。”

    童文和赵琦彼此对视了一眼,点了点头,同意了陈志忠的提议。

    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,总得有人担责的。

    他们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卢远驹的头上,将自己抽出去,才能避免朝廷的问责。

    “这罪责可以推到卢远驹的头上,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
    禁卫军大都督赵琦道:“贼军攻入西南,杀了景王。”

    “朝廷的本意是我们速战速决,三个月内结束战事,避免粮草不继。”

    “可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,不仅仅燕王没了,我们还内讧火拼,元气大伤。”

    “这东征讨贼之事,该如何善后?”

    高级参军童文也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以如今的这个局面,三个月内击败贼军已然不可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为今之计只有联合肃州军,固守秦州节度府、铁水节度府两地,与贼军对峙。”

    “待一切准备妥当后,再议东征讨贼之事了。”

    童文提议说:“我们当立即将前线的情形禀明陛下和朝廷,这接下来怎么办,当由朝廷决断。”

    童文现在也很疲惫。

    他觉得陈志忠和赵琦都是志大才疏之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