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长安凝眉摇头道:“他还是看透了我。”
薛飞和唐危楼大吃一惊,他们明明看到牧文曲落到了下风,怎么反是公子落了下风?
“他看透了我,却无法看清我。”江长安嘴角崭露一丝笑意,他虽不知道牧文曲看到了什么,但看的绝不是他心里的想法。
漫步走出了天师府,江长安长吁了口气。
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决定,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他心中忐忑万分,与五年前单纯离开家族不同,这一次,将要在族谱上,把江长安这三个字永远抹掉。
“他好像总是那么自信。”唐危楼道。
薛飞笑道:“你来江州就是希望唐家借江家之势,如今,要如何?”
谁知唐危楼也学着他的模样笑道:“这一点薛先生不用担心,唐家的危局已解,若是再出个什么事情,还有公子盟的势可借。”
“哦?”薛飞绕有有兴致看着他。
“怎么?先生不信?”唐危楼看着亭子外的光景,大声豪放道:“总有一天,公子盟会凌驾于这天下第一学府之上,凌驾九天云霄之上!”
唐危楼眼中仿若含有两粒星芒,燃起熊熊斗志。
曾经他有一腔热血但苦于唐家的危局自顾不暇,如今遇到江长安,从沧州到江州九千里,他从对江长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道后来的完崇拜也不过这九千里。
这种崇拜不是盲目的。而是无比坚定,尤其是见到薛飞与牧文曲之后,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。
“说得好!哈哈!”薛飞大笑道,他望着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,心中的震惊同样巨大。
不得不好奇,公子从哪找来的这样一个人?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如此眼界。
天师府后院住的都是些天资聪颖资格老道的内阁弟子,且比内院弟子还有过之无不及。
只因这里居住的一些老头老太婆,都曾是叱咤一方的人物,可能一个焚烧锅炉的老头就是一个世外高人,这种说书人所说的桥段,在这个地方真实无比。
牧文曲如同活死人一样踉踉跄跄走进了一个院子,跨过门槛时候险些被绊倒,院中的一块大石上躺着一位六十岁老者,胡须头发都是花白。地上潦草画出的一摊棋盘,以树叶白子,石头黑子。
看到老者又脏又破的衣服,牧文曲眼中闪过一道黯然之色,二十多年前这个老者也是那样的英姿勃发,但是一场九龙山棋局之后,老者闭关二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