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问了个全天下女子都会问的问题。
而他和全天下大多数男子一样,被这个问题难住了。
男人哑口无言,沈芜气闷地低下头,“算了。”
本来这事就怪她自己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怪不了别人。
她的情绪来得快,去的却是没那么快。
说什么都不许陆无昭靠近,说什么都要继续装作看不见对方。
沈芜自己走回柱子旁边,闷闷不乐地靠了上去。
男人适才疏解了一番,此刻眉目间尽是放松,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芜,抿了下唇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轻叹了声,只能继续陪她玩下去,说不准她就突然又开心了呢。
只是画……陆无昭抬眸看了柱子那边一眼,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将要不要再画一幅这种话咽了下去,没有问出口。
他总觉得若是问了,她会更生气吧。
大概就是害羞了吧。
陆无昭又找了一条干净的丝帕,动作轻巧地将帕子在画纸上贴了贴,将不小心沾上的一点痕迹抹掉。
沈芜无意间抬头,看到他的动作,红着脸背过了身,在心里又埋怨了他好几遍。
擦拭干净,陆无昭将画卷缓缓收起。又从旁边拿出新的一卷,继续作画。
后来的一个多时辰,两个人没有一句交流,这是正常的,毕竟一人一魂,说不到一块儿去。
后来不知什么时辰,门口传来脚步声,有人试探性地咳了声,又轻轻拍了下门。
沈芜竖起耳朵,眼睛望向门口。
有人拿着钥匙开了门上的锁,而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时辰到了。